第(3/3)页 晏迟毫不客气受了丁九山的礼谢,接下来的话就显然是故意往丁九山的伤口上插刀子了:“我只是动动嘴皮子,未废吹灰之力,令郎这回之所以只得小惩大戒,首先当然是官家仁德,其次也多亏了丁公机警。丁公那封告臣民慈孝论,笔下有铁字挟风霜,把何钱氏的奸恶悍戾批露无遗,天下人听闻,都知绝对不能再效此毒妇的行迳祸害子孙。没有丁公这篇告书,先解官家疑怒,这回事件又怎能如此轻易终结?” 阿素没有错!!! 丁九山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喊,老皱的眼皮紧紧遮盖住怨毒的神色。 他仇恨的人就此多了一个,正是面前刚刚才把他儿子拉上悬崖的晏迟。 总有一天他得让这些中伤侮辱阿素的人都付出代价! “晏国师,老夫有句真心话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丁九山忍恨道。 “但讲无妨。”六识过人的晏国师已经感觉到面前这老头子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杀意,他却真心的露出欣慰的笑容:啧啧,老匹夫对钱氏的执念可真是疯狂,这真是太让人喜闻乐见了,心怀仇恨才会更加迷恋权位,可老匹夫的死仇,是天子,是皇帝,要报仇就只能篡位弑君,姓丁的你可千万得努力啊。 “老夫遭遇的这场风波,其实是令堂在后策划令尊在前推动,虽不肖子的确有罪,不能埋怨令尊令堂陷害中伤,不过国师可得小心了,令堂之所以针对老夫,必定是想挫毁老夫与国师间的姻联,图划的无非是想让黄门女得益。 从前若非黄夫人唆使,令尊怎会虐折国师?黄夫人而今眼见着国师位高权重,才生妄念,倘若黄夫人得逞,国师府的中馈执于黄门女之手,贵府内宅必定难得太平,晏国师可得当心饮食,杜防不测之祸。” 晏迟:凭空中伤,丁九山这一手段运用得确然娴熟。 “多谢丁公提醒。”晏迟只说模棱两可的话。 “令尊若以父母之命相逼,国师抗拒则难免会受诽议,老夫承国师恩情,愿为国师免除后顾之忧。”丁九山道。 这回他抬起又老又皱的眼皮,很是热忱的直盯着晏迟。 “那就烦劳丁公废心了。” 晏迟的笑容,饱含着对“明白人”的认同欣赏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