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宣珏清冷温润的面上被她点染开绯红,强行按捺,不动声色地轻拥着她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 谢重姒胡作非为,不疾不徐地勾他心魂,撬开他薄唇缝隙,骄肆胡来。 宣珏强行忍了片刻,气息被招惹得紊乱起来,终是忍不住反客为主地困她在软塌上,问她:“想留臣在宫?” “是啊。”谢重姒大大方方地应道,“不行?” 宣珏眸色倏地深了,五指相扣,克制的目光逐渐变得隐忍侵略,然后俯下身来,珍而重之地吻过她额头、眉眼、脸颊,最后在唇瓣停下,讨了个长存温柔的吻。 他沙哑着嗓子缓缓地道:“明日还有中秋宴,莫折腾了。殿下,早些休息吧。” 顿了顿,又说:“我陪你。” 谢重姒还想说什么,宣珏压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别起腻殿下,您想起不来么?” 隐约间有三分威胁。 谢重姒:“……” 她想了想,觉得宣珏所言不虚,顶着朱钗首饰穿着华服厚裙,规矩挺直地坐立一整天是力气活,今夜不宜闹腾耗精力。 便退缩了一步,还是仍旧朝他身上扑腾,“上下其手”,故意控诉歪曲:“你想歪了,我没想干什么呀,就想留你好好休息一晚。离玉,你不正经。” 宣珏:“…………” 到底是谁不正经! 他额头青筋狂跳,只想摁住她那作祟的手,但谢重姒不知触碰到了哪里,宣珏闷哼了声,语气都有点不对劲起来:“重重别——” 谢重姒笑得不怀好意:“别什么?别停下来?” 宣珏薄唇紧抿,撇过脸去不看她,耳垂通红,谢重姒“哎”了声:“啊生气了?真生气了?不会吧。好啦好啦,不想的话,那我收手了啊。” 说着要起身离开。 宣珏咬牙切齿地摁住她的手道:“重重!” 谢重姒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息紊乱至极的宣珏。他唇齿微张喘息不断,半晌沙哑着嗓子,难得气急败坏:“……继续。” 谢重姒装傻充愣:“继续什么?” 宣珏:“…………” 谢重姒还在逗他:“说啊。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我做什么?” 宣珏喉结剧烈滚动了下,眸光汹涌,呼吸急促,牢牢紧锢着她的手,连眼尾都是红的。 他深觉再被撩拨下去,很有可能把人就地正法,理智的弦摇摇欲坠,好歹忍住,缓了缓,见这小祖宗还是混不吝的嬉笑样,闭眸平复呼吸,果断卖委屈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……殿下,我难受。您别闹了。” 不知是炉火在侧,还是心火焚身,他额稍汗珠直冒,顺着额角滚落,半阖的眼里也雾蒙蒙的,无端蛊惑人心。清幽的檀香氤氲在侧,极冽极醇,谢重姒登时被美色迷住,又败再给了他的示弱,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,凑唇过去,轻轻舔舐他眼尾的水珠。 然后感觉手背被人握住,贴着她的掌心滚烫。手前手后都是炙热,谢重姒有些进退维谷,“哎”了声刚想说什么,宣珏就惩罚般轻咬上他耳垂,牙口又轻又磨人。 才好不容易被他放开手,宣珏稍一用力地在她后脖啃噬一口,酥麻难耐,谢重姒丢盔弃甲崩溃道:“别啃了你又不是属狗的!” 宣珏置若罔闻。等他面色自如地去命宫人端水洗漱时,谢重姒都没回过神来,开始反思为什么每次撩人都会把自个儿搭进去。 未央宫人垂头敛神,不该抬头看主子情形,小心翼翼地伺候二人梳洗。 只有叶竹神色复杂,看了眼谢重姒,再看了眼耳尾潮红未退的宣珏,有种自家殿下拱了头青翠欲滴大白菜的愧疚感——虽然这白菜好像还挺自愿的。 宣珏并不避讳未央宫诸人,毕竟尔玉治宫严密,不透风声。 甚至他还向叶竹颔首致意。然后叶竹神色更复杂了。 眼睁睁地看着宣大人老实在床边坐下,叶竹简直痛心疾首:殿下,您好歹给人个名分啊喂! 人也死心塌地跟了你这么多年,不能吃干抹净后什么都不做啊! 谢重姒听不到自家宫女的内心戏,侧首对宣珏道:“你不睡?” “殿下歇息吧。”宣珏轻声道,“我本就浅眠。” 谢重姒困乏至极,双眼一阖就倦意袭来,心想还好没和宣珏再多闹腾,否则明儿真起不来。 陷入梦境的最后一刻,她握住宣珏的手,轻声道:“你也早点睡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