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叶芳的单膝跪地,是从他的挣扎开始的,当两种信仰产生冲突,当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本身,就像总有人会因为情感变得疯狂,理智即使明白这么做一定会让他陷入深渊,但仍旧义无反顾地想要贴近。 古来经典中曾有这样的记载,一个人的生命常常因为有信仰而变得有意义,这种意义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人为自己加持的羁绊,而信仰越坚定,羁绊越深,一个人前行的目标也越坚定,但是过犹不及,如果一个人的信仰超越自己本身,就容易变得疯狂。 张辰不能理解这种疯狂,甚至不能理解信仰,所以他和许多人一样,因为没有这一切而变得迷茫。 朱重三有信仰,但他和叶芳钟白这些修行者不同,他不修天道,也从不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概念上,所以他从未在张辰身上感受过叶芳等人所感受到的。 “儒道的事情,和我无关。”张辰看着叶芳。 叶芳只觉对面男子的双目灼灼,好似日月,令人不能直视,低头道:“是。” 一直到离开,叶芳都觉浑浑噩噩,走出王府的一刹那,他抬头瞧着头顶的日光,那些耀眼的,一束束好似箭矢的光明,再一次想起那一幕。 他心下叹息:见过极致光明,往后世上,将再无光明了。 王府中。 朱重三和张辰在回到前厅的路上,期间朱重三不断瞧一眼张辰,有心问一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,最后却决定闭口不提,只是嘱咐张辰一句,“张辰,我知你身上有许多秘密,也知道你与常人不同,但还是要小心一些,明日我会送你去书山,学院里有许多修行者藏匿,万一被他们察觉,又或者,万一有人用非常之法逼问你儒道的事情,切记第一时间回王府,我会为你想办法。” 张辰微微颔首,他感知到朱重三的善意,也察觉到他的疑惑,最终解释了一声,“兄长放心,至于今日叶芳的事情,并非我主动去做,你或许可以理解为,他本想要窥探我,却被反噬。” 这个回答,朱重三虽不完全明白,但心下稍定。 翌日。 今天是张辰上山的日子。 王府的车马停在山下,朱重三告诉张辰,“张辰,你此行上山,还是要多拜访几位夫子,虽然你如今的情况多有不便,但山上每天求见夫子的学生不知凡几,所以你过去的话倒也不算瞩目。我一开始本只是想让你有一重学院的身份,往后也好做事,可你现在既然有这样的天赋,仔细钻研当然是最好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