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乌静公主跳河,沈祎疯了。 人们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声,看见他眼睛红如残血,当京兆尹的人在河道下游寻到乌静早已毫无生气的尸体时,又见他抱着尸体一言不发地离去。 有人说“我看见他丢了魂。” 那日之后,沈祎就变了个人。 他拒绝所有人吊唁,不吃不喝亲手为乌静搭建灵棚。后来不知海莎对他说了什么,他状若癫狂放声大哭大笑,整个人,像是疯了般。 裴荇居收到信已经是六日之后,再从蜀州赶回京城时,早已过去了大半个月。 昔日热闹的公主府,仿佛随着乌静的死也变得萧条,府邸到处挂着丧幡。 他把沈祎从酒气熏天的书房拉出来,然而当瞧见沈祎的模样时,心底责备的话顿时堵在喉咙。 短短时日不见,沈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。眼窝深陷,满颌胡渣,眼底血丝密布红得几乎像烂掉,而曾经一头的乌发竟也半数枯白。 分明才二十出头的人,此刻看起来竟是像五十的老叟。 见他来,沈祎抬眼:“你回来了?还顺利吗?” “你.......”裴荇居震惊。 震惊于沈祎对乌静公主的感情居然这般深,也震惊于原来情爱真的可以像刀一样杀死一个人,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友被这把刀刺得面目全非。 他黯然叹了口气,陪着沈祎坐下来。又从他手中夺过酒壶,也喝了口。 良久,出声道:“头七已过,该出殡了。” “出殡?葬在哪呢?”沈祎苦涩:“整个大曌在她眼里是敌国之土,她不可能愿意葬在满是鲁国鲜血的土地上。” “那你有何打算?” “我带她回去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