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宁为调,不为激?-《指裂山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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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巍的眼神清明,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

    “若命运要我不为激而为调,我宁愿遭尽受世间所有痛苦。如果借口‘顺天者昌,逆天者亡’,我宁愿与天至于决裂!”

    “江山为我骨骼,而我根极幽彻,自称高格!但如果~”

    “不!”李巍的眼神坚定,“没有如果,就算只是我独自一人,我也要保守节操,宁死也不降品格!我宁愿根极恨彻,成为一个遭人诬陷而被唾骂的人,我也不会嫉妒。如果说出‘恨’字来的人能真正地恨的话,那么他们为何不极端!”

    “极将更极,一个人不爱自己的人如何爱他人?”李巍摩右手的中指和大拇指相互摩擦着,“这是世人所谓认为,我何必病于言语!男儿横行,战场白刃血纷纷,死节从来不顾勋!”

    “谁懂年年沙场征战苦,文人投笔负青春?!”

    “因为文人太过孤僻,又有高格,自有傲气,只可惜他们的这种风流总是病于言语!”

    “这恰如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永远不被人所理解!”

    “哈哈~”李巍大笑,“所谓血性、豪气这等极端的词语,男人、是条汉子之类言语,皆可见于文人文章之中。但世人不相信,他们又总为言语所伤,总想去证明!”

    “可是,证明之后,人们怎么说!”李巍仰头苦笑,“疯子!人们那种恐惧的眼神,说他单纯还是城府深!当我们文人爆发之时,挽狂澜欲倒之势,人们说我们执着权力。而当我们‘富贵于我如浮云’之时,他们又说我们不得志!”

    “逢其知音,千古其一乎!这就是为什么文人总是处于精神过敏的自虐中的悲哀!病于言语,病于责任,追求完美,不愿意屈守于污浊之下!”

    “极将更极!反而人们喜欢文人描述的美?”李巍冷笑,“所谓‘别绕姿态,呆作两譬:却不病其极,不病其纤’反而成为人们的向往,可是这种病谁人能懂其痛苦?”

    “罢了!既然我选择极将更极,那么我何必为世人言语所羁缚!”

    “也罢,我就暂且认为世人对我‘诎乎不知己,申乎知己’好了,免得我又为言语所伤!”

    春暖杏花开,细雨绵绵砌长苔吴酒一杯竹叶,玉娃双舞,可惜暗寒欺人不堪衰!

    李巍病于言语,至于屈原为人馋讥,贾谊屈于长沙!

    人间别有,是所谓世人羡慕诗人?

    但诗人何意?心指短景心伤,塑造一个境遇忧伤的心灵世界。

    有影却对无声,独卧谁又与我同行?

    作为拥有强者之心的李巍,话最多的时候是自言自语。而《系辞》《河图》也不是嘴皮子能说出的,《<孙子兵法>序》也很少有人得知!

    毕竟人王伏羲离得太远,枭雄曹操顾于颜面!

    李巍的内心对此觉得好笑,这也是单纯的觉得好笑。毕竟,他往往自顾自的傻笑都是因为这些对历史的兴叹,也是对自己身世的顾影而怜。

    李巍内心的一百次精神自虐,也许至多有一次在人面前展示出来!

    强者,谁没有过不去的坎。李巍也是如此。如果深谋远略只能用手段表现出来,那么人人为何对此存有畏惧!

    才不可侵霜,病不可逾雪。所以,强者往往不被理解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李巍抬头看了看天上,“也许,天庭还在!”

    “不~或许是天界!”

    “横塘无路!”

    李巍施展身法,远离莫愁而去。借花指物,一路的落英不断。

    执政府依旧不是寻常燕子所待之地,依旧兵卫画戟森寒,却别有花韵清芳。

    “希真先生!”李巍朝朱希真恭敬地施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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