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戳他的肺时,显得有些不对劲儿,硬邦邦的,不是劲儿不大戳得下去。 可隔着树枝感觉,跟纯手感大有不同,离盏对西琳道:“我就摸一下,就一下。” 西琳摇头,莫说这是个病人了,就算他是个健康的男人,纵容离盏摸男人的胸,这怎么跟殿下交差? “你戳就好,摸,没门。” 她严词厉色,态度坚决。离盏知道在西琳这里这里,定下来就改不了,只好作罢。 她又验查起这人其他的部位。 耳朵,鼻子,用树枝敲开他的牙齿,看里面的舌苔,声带,或是用树枝掀开他的耳背,看耳后,任何细节,绝不放过。就连鞋也给人家脱了,看了人家的脚底板。 很显然,这人没了知觉,离盏用树枝瘙痒他的脚窝他脸上也半点表情也无。 “什么人?!走走走,在这儿瞎撺掇,不怕死啊?!” 说罢,草席一踢,重新将那男人的脸面盖住。 “唉他还没死呢!” “没死又怎样,他还能活得了么?早点烧了早点干净,你们俩赶紧走,这里非府衙的人不许靠近!” 西琳本就不愿意让离盏接近这些病人,何况这里的病人都是病入膏肓的那种,西琳更加忌讳。 如今有人攆他们走,她没动怒,反而有些庆幸的继续抓着离盏的手,“哎呀,我们走罢。” “说好的一个时辰,我还没看完呢!” “走!温宿附近在暴乱,三天两头有起义兵,殿下估计要在这里镇守好一段时间,你有的是机会看。” “起义兵?”离盏片刻的犹豫,就被西琳拖出了满地的横尸。 西琳一手拉马,一手牵她,大步流星的朝知府的方向去。 这里的人比蒲梨还要呆愣,一个个看见外来人,就像瞧见了什么稀奇古怪似的,立马原地站好,直愣愣的瞪着他们从道路中横穿而过。 他们一个个都在咳嗽,声音在周围此起彼伏,就仿如夏天的稻田里,成片的青蛙呱呱呱的聒噪着。 只是青蛙是一片生机。 而他们是一片死气。 离盏的目光不停的在灾民的身上穿梭游走,“什么起义兵,这些人都病了,怎么起义?” “并非他们起义,温宿南北有两个很大的部落。一个叫‘精绝’,一个叫‘若羌’,这两个部落在西域统一之前都是好战之国,兵力强盛。如今疫情爆发,谶语应验,这两个部落之间就有温宿沦陷,在他们眼里,这是谶语应验活生生的例子。所以部族首领鼓动大家造反,先后来温宿抢过几波粮食,又杀过几次城民,想快些将这些难民饿死在城中,以绝瘟疫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