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人群如惊鸟像四周散去,你推着我,我踩着你混乱至极。 应书手中冷剑出鞘,寒光闪现,闯进花车队里的疯马就被他的冷剑刺穿喉咙,剑身抽出时,鲜血飞溅。 应其护在容沨的花车旁,应书一人在半息之间就将疯马击毙。 人群之外的疯马死了大半,这时杨深拿着冷剑凌空而下,杀掉应书身后一匹惊马。 应书神情一顿,瞥了杨深一眼,却是没有管他,不过片刻,疯马杀尽。 杨深手里长剑,剑身沾满鲜血,汇聚在剑刃滴了下来,他缓缓靠近谢予,白马像是察觉到杀气,一声嘶叫,凌空抬起蹄子。 杨深身影一变,只见几道残影,手中长剑自下而上刺穿白马喉咙,而马上的谢予已被应书扶着落到了安全的地界。 杨深面部表情,长剑入鞘,单膝跪下道:“惊扰元裔君还请恕罪。” 谢予神色不变,斜睨着杨深,嘴皮一掀透着刺骨的寒意笑着:“何罪之有?” 杨深默默起身,低垂着头道:“为救元裔君杀马,这便是其罪。” 谢予沉寂的眸子聚起一抹狠戾之色,他淡声道:“回去告诉三皇子,本君多谢他。” 说完,杨深便不见了身影,疯马杀尽,人群又聚了回来,看见地上鲜血和结亲的红色融为一色,顿时有些阴寒之意,这大喜之日见血,终究是晦气。 而且谢予所骑白马被杀,即便换上其他的马,那也是差强人意。 这时银红色软烟罗中探出一只柔荑,应其见此抬起手臂虚扶着容沨走了下来。 人群之中议论之声更大,这还未娶进门,新娘子怎么能自己下了花车,不吉利! 容沨站定后,她透过喜帕,看着远处的谢予,声音清冽又夹着几分柔意:“奴既然终身许定元裔君,那从此之后便是同心同德,无花车无白马又何妨,奴愿与元裔君同行。” 谢予闻言一怔,兀自掩嘴笑出了声,沉寂的眸子透进的光越亮,他走上前拉住容沨的手,认真道:“好。” 应书与应其两人跪下,抱拳道:“属下愿为元裔君开路!” 随行的侍从也训练有素地齐齐跪下,朗声道:“属下也愿。” 谢予握住容沨的指尖,环视周围,面上无丝毫畏惧,薄唇轻启道:“我谢予是踩着别人的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,人血我都不惧,何况是畜牲。世人皆说我谢予是奸佞乱政,但我谢予无愧晋朝。” “今日我谢予大喜,有此血铺路,将来我定不负我身旁之人。” 此话一出,议论之声渐停,看着谢予牵着新嫁娘走在血路上,义无反顾,心中看热闹、嘲讽的意思都转而成了那么一丝羡艳。 才走了几步,印澧骑着马带了一对护卫前来,他翻身下马,目似寒星,声音清亮道:“印澧护送阿姐出嫁。” 人群之中裴策与另外的队伍也涌入进来,裴策手中折扇阖上道:“濮州裴家护送夫人出嫁。” 旁边队伍之首,抱拳行礼:“沛国公府护送夫人出嫁。” 不归山、濮州裴家、沛国公府…… 厢房之内的萧继手中杯盏砸碎在地上,阴狠之气压抑不住,握着的手骨架咔咔作响。 他可算是明白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