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 一方唱罢一方登场-《天!夫君是个大反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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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卫外命妇的诰封,两种情况,要么从夫要么从子,具体看丈夫和儿子谁的品阶更高,殷老夫人便是从子,她的丈夫古谣白虽说跟个官场混子似的,但儿子争器,古万苏可是年方十七便状元及第,第一任官授职邓城令,他年不及弱冠,当初就能顶住压力支援鄂家军的军需,为襄阳六郡的保卫战作出杰出贡献,被破格提拔,升迁入朝授任兵部侍郎,从此仕途顺畅有如扶摇直上,古万苏而今还未到不惑之年呢,就已经入职政事堂中枢了。

    拜相指日可待。

    所以世人称谓殷老夫人为“夫人”,这可真不是恭维,官眷圈里无人不知,羿氏真的是说了番大胡话。

    洛王妃很聪明的把她称为“长者”,是因基本判定这位多半是未得诰封的宗室,横竖称“长者”不会出错。

    芳期笑吟吟地起身相迎——

    迎得当然是去而复返的两位王妃。

    “两位王妃既答应了要出彩头,便是今日这场艺斗的财官,该奉上座。”芳期主动让出了上座。

    艺斗有艺斗的讲究,判官既然已经择定,且财官也都到场了,宴主就得有请这几位上座,就是那张横置的长桌,至于别的人……不管年老的年轻的,还是位高的位低的,主家也好,宾客也罢,都该从上座让位,重新安席入座。

    敞厅里本就有不少仆妇,此时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,须臾就让艺斗有了艺斗的规式。

    王老夫人再是如何不甘,她此时也没老脸再争判官之席了,面沉如水的移座,据了张小圆桌,覃芳姿依然不见人影,便是在场也不能代表覃相邸“出战”了,所以王老夫人领衔,她身边的人,就只有芳莲跟芳许了——彭何氏虽还跟着,但她却不是覃家人,她也根本没想着参与艺斗,只好做一位如坐针毡的看客。

    不消停的仍是羿氏。

    她和子媳孙女们也都坐了下来,有些偏后的一张圆桌,她自觉这座席已经算是受到了怠慢,心里越发是不满的了,不等芳期这宴主发话,她先发话了:“两位王妃答应要出彩头,我肯定也得随上一份,我花冠上的这支飞燕簪,是实金打制,出了这彩头,那么我也该当上座了。”

    羿氏今日带的是顶尺半高的花冠,上头翠钿簪钗插了个琳琅满目,按理说一介商家妇,这样的冠戴已然算是逾制了,不过慢说羿氏自恃为郡主,哪怕没这层前因,实则卫国的律法虽规定了各阶层的穿戴,一直便是有如空文而已,平民女子只要有钱,往往发上插着凤簪招摇过市,也没哪个官员吃饱了撑得会把人逮拿问罪的,所以羿氏带着这顶富丽堂皇的花冠,在场中人谁都明白她是逾制,却都懒得挑这把柄。

    彭何氏却睁眼瞧着,见那支飞燕簪被拔下来却并没造成花冠上有任何“空缺”,单另看却觉飞燕簪一点都不“小器”,还是双飞燕呢,花托子也是赤金,真真的豪阔富丽啊……不由就瞥了眼作为宴主的芳期,心想被这位什么郡主一衬托,肯定显得穷酸了。

    不是彭何氏没有关注过芳期的妆扮,而是今日初打量时就惊艳了一把,但她内心不想承认芳期居然也有了高贵端方的态势,所以这时就想看穿对比之下的寒酸……发髻的式样并没有特意往危巧梳,可发长量丰,使那牡丹髻竟形如乌云般,论是髻底的紫宝金钿托已经很显富丽了,可被乌云般的发髻衬着,配饰就是配饰,并未“喧宾夺主”。

    一双金雀扇尾紫宝苏的步摇,连垂了双雀衔同心的额珠,还是金质紫宝石,金丝拉旋得细巧别致,一眼看出非那实金的双飞燕笨重的形态能比。

    彭何氏不甘心的移开了眼。

    要让她收存,当然是必选那顶尺半高的花冠,光一支实金的双飞燕花托簪就价值不菲,可真要妆扮自己,不得不承认还是芳期这套首饰既贵气又新巧,不显珠光宝气的俗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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