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199章 国师夫人的“敌人”很多-《天!夫君是个大反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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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覃逊没怎么把彭子瞻养外室的事上心,但经过芳期一再提醒,覃翁翁又确然在意晏迟的想法,要是他那位像极了王氏的二孙女再闹出件震惊临安的事体,另一个孙女婿晏国师也确然会觉面上无光,才答应对彭俭孝耳提面命:“罢了,要真让那外室跟你二姐生活在同个屋檐下,你二姐怒极把她给杖杀,毕竟是良妾,这事也不容易遮掩,倒是由得彭六郎把那女子继续养在外头,叮嘱彭家两口仔细瞒好莫使泄露,你二姐那蠢钝的头脑,也无能察觉蛛丝马迹。”

    等芳期也回了秋凉馆,覃逊才召来覃牧:“三娘是高嫁,嫁妆的事不能依咱们家的嫡庶,这件事交给小妇我也放心,她总归不至于看重财帛。”

    覃牧却觉得一连发生的好些事都跟做梦一样不真实:“儿子着实闹不清,晏郎怎么就忽然对三娘倾心爱慕了。”

    覃逊摸着胡须一笑:“旁人信晏郎这番作态,我们心里却该亮堂,晏郎从前可是明言了不愿联姻,他对三娘哪来的倾心爱慕?至于晏郎为何忽然改变主意,多半还是因为在跟晏永夫妇二人斗法,存心气他们两口,当然还有摆丁九山一道这个目的,可不管怎么说,有一点是不庸质疑的,相比起别家女子,三丫头至少不为晏郎漠视鄙恶,日后大有希望能赢得晏郎真正的倾心爱慕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是真打算做媒,促成辛、高两门联姻?”这又是一件让覃牧摸不着头脑的疑问。

    覃逊变笑为叹:“高六娘要真有幸嫁给辛大郎,就是她的造化了,我只怕我又是白操一场心,拦不住他们走歧途。”

    这可不是覃翁翁杞人忧天,实则曲氏母女二人现在也正计划着走歧途邪道。

    据说是病得眼看就要“香消玉殒”的高蓓声,终于是盼得母亲的到来,还把她旧时家中使唤惯了的两个官婢也带来了临安——上回高蓓声来临安,是为老夫人邀请,使了仆婢去成都接来,她一个晚辈,就没有另带仆婢的规矩。

    她这时且冲曲氏抱怨呢:“姑姥姥虽会调教人,奈何姑姥爷到底是乍然富贵,相邸里的人事过去在大世母执管时还好,换了二世母,乱得不成样,就没一个婢女用得称心,终究还是阿娘带来了月容跟月影,我这屋子里才像个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段时间,真是苦了我的蓓儿了。”曲氏抚了抚女儿的鬓角,觉得眼睛里直发酸:“我其实跟你姑姥姥是一个想法,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你屈为姬妾,可你祖父……为了调职入朝的执愿,铁了心肠要利用你攀附晏国师,你偏又是个痴心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娘。”高蓓声撑着额头,半仰她把燕脂抹得均匀的芙蓉面,轻唤一声,唇角带笑:“晏郎还不知翁翁跟赵公过去有深交,却已经对高家十分礼遇了,要不是我听大世母的话行错一步路,竟认了贵妃做义母,晏郎势必不会舍我另择覃氏女,但这并不是说晏郎对覃三娘多么爱重,晏郎身在权场,姻联之事不能只考虑男欢女爱,必须因功利再舍夺。

    翁翁是看清了时势,守着虚名儿能有什么利益?高家若再远离中枢,只远远地做个地方官,等姑姥爷过世,王家世翁过世,高家必会一蹶不振。不是我们高家功利,而是官家不能任用贤良方正,翁翁是为了匡扶社稷,才趋从于时势。

    我视翁翁为荣,且身为卑幼,也自当顺从尊长之令,我暂时屈为姬妾有什么要紧呢?黄夫人不是答应了说服周圣人赐封我为孺人?周圣人之令臣女更加不敢不从了。阿娘放心,我定不会输给覃三娘,总有将她取而代之的一日,再者言沂国公府的黄夫人,何尝不是也曾屈为姬妾,不照样守得云开见月明,便连临安城中多少庸俗的妇人,说起黄夫人来,不尽都羡慕她能得沂国公的爱重,数十年不变么。”

    曲氏的眉心却仍然没有展开:“只是那赵玖茴,他的官声本就不好,且时今仍有不少朝臣,将开封失陷的责任归咎赵玖茴,便是他的儿子赵清渠,如今也是被处斩的大逆罪徒,晏国师当真还会顾念你祖父与赵家的旧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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