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芳期翻了个白眼。 她一点把握都没有,觉得自己多半也会受到晏迟的奚落,不过就她对晏迟的了解,玩弄阴谋诡计是不行的,非被晏国师一眼看穿不可,真的只有直接告白一条路走。 经过一番绞尽脑汁和暗暗自勉,芳期终于又往无情苑拜访。 晏迟今天倒是有空,没被召进大内,也没有出去花天酒地,只是他自从贵为国师后,越发炙手可热,连一国储君都是但有空闲就往无情苑跑,就别提其余有心趋奉的人了,有递了数回拜帖还在坚持递拜帖的,也有吃了数回闭门羹仍然坚持求见的,还有剑走偏锋的人,干脆在无情苑外游荡,企图与晏国师来一场不期然的邂逅。 芳期被直接迎入无情苑角门时,深觉提着裙子轻轻一抖,都能抖落许多羡慕的眼珠子来。 晏迟也不是高高在上矝傲得谁都不见,他在有选择的待客,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。 芳期于是自觉去了疱厨,将母亲捎给她的一条鲥鱼,处理入锅清蒸上。 她今日心里有大事,难免无法专注,所以只做这一道菜,多数时间都在指导无情苑的厨娘忙活午饭,看起来跟寻常无异,其实她的心一直是悬着的。 好在那条江南绝味蒸鲥鱼做得还让晏迟满意,饭后让徐娘来请芳期去见。 “涂氏的死讯,晏郎应当知晓了吧?”芳期先问。 晏迟今天应酬了好几起人,似乎有些觉得舌头用过度了,惜字如金地只是点了下头而已。 他望了一眼花榭外的湖面,画舫上有乐伎奏起琴乐,隔着水听尚还觉得悦耳,只是隔着这样远,他都尚能觉察那自负色艺双绝的伎人,一边拨弄箜篌一边送来的秋波,不觉就冷笑一声。 向进送来的女伎,倒是比向进本人直接多了。 芳期也遂着晏迟的目光看那画舫,却看不分明“玄妙”,只觉接下来的话本就难以出口,心里悬吊吊的,耳边还乱哄哄,心情格外的不美好。 晏迟不搭腔,她就冷场了,鼓了好半天劲才把心一横。 “晏郎,今日来我是有事相求。” 晏迟收回目光看向她,俨然“说吧”的示意。 “我想求晏郎……娶我为妻。” 原本打算在旁缓和气氛的徐娘听这话,惊得眼珠子险些没掉出来,看看郎主又看看明显气虚的芳期,强忍着笑,很识趣地站去了花榭外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