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太子险些忍俊不住,到底还是苦忍住了,忙贺喜道:“只要令孙性命无礙,惨祸未曾酿成就好。” 覃逊还了一礼,见王夫人到底是消停了,他才道:“殿下,经察,砒/霜确然是投在了微臣行三的孙女替长孙烹制的药膳中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话就听高蓓声低低一声惊呼:“三表妹固然对二表妹一直心怀嫉恨,对世母也忤逆不敬,可怎敢行为这等杀人害命的恶事……” 这回连太子都忍不了了:“高小娘子要不知道内情,就不要胡说八道,要不是覃三娘立时请来钟离公施治,覃大郎怎能够转危为安?连王夫人都明白过来这件事必然与覃三娘无干,高小娘子可别再中伤他人了。” 明眼人都看得出,覃三娘这一身狼狈的形容,发髻散乱她都没顾上整理一下,直到听说覃泽已经得治,才虚脱般踉跄一下,倒吸了口冷气,也不知身上哪里在痛,不过神色倒是欢喜的,像压根没听见毒是下在她烹制的药膳般,是真心实意为覃泽得救如释重负。 高氏女莫不是把他也当傻子吧,他堂堂一国储君,居然会轻信这样的中伤? 覃逊再次瞥了高蓓声一眼,才跟老夫人道:“泽儿已经没有大碍了,且正是钟离公察实砒/霜剧毒投在药膳中,现在要追究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毒害我相邸的嫡长孙,还企图嫁祸给三娘!这事我们既已报了官,且惊动殿下亲自过问,无关的人有劳夫人遣散吧。” 一句话就替芳期做了担保。 老夫人虽不大满意,但连太子都相信芳期无辜了,且她也觉得芳期不会这么蠢,先下了毒,再请来神医,还能被请来的神医察实罪证。于是便听从了丈夫的建议,把王夫人等等“无关人士”都带走了。 芳期却仍留在现场,因为毒药的确是下在她烹制的药膳中。 第一个说明案情的是桃叶,她这时已经显怀了,因为一场惊吓魂飞魄散,但这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。 “晚饭大郎仍是与婢妾一起用,婢妾并没觉得身体有何不妥,只是三月送来了药膳,大郎才饮用了几勺,就觉腹痛难忍,婢妾随手接过药膳搁置在一旁,就忙着让仆妇请医的请医禀报的禀报,直到……大郎的耳鼻都往外溢血了,婢妾才惊觉也许是中毒,婢妾不敢怀疑三娘,但想到婢妾无碍,而大郎的饮食与婢妾等不同的,唯有三娘烹制的药膳……婢妾就将药膳收了起来,刚才相公让钟离公看了,药膳里确然有毒。” 太子颔首:“毒有可能是事后才下在药膳里,但倘若覃大郎的饮食,唯有药膳与他人不同,且覃大郎正是在服用药膳时中毒,我偏向药膳里本就有毒,覃三娘虽铁定不是凶手,但会不会是送来药膳的奴婢投的毒呢?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月身上。 三月吓得话都说不出来。 “翁翁,孙女担保三月不是投毒的人。”芳期这才说话:“大哥晚间的药膳,需在戌时服用,所以我过去都是调好味后,让三月看着炉火煨制,离戌时还有一刻时,正好送来萱椿园,可以说经手的人除我之外就只有三月,三月不可能谋害大哥嫁祸予我,但烹制药膳的食材,也不可能先一步被人投毒。” “你怎么能肯定?”问话的是太子。 “大哥食用的药膳,所有食材都是大夫人亲自采购,我是寻大夫人的心腹领用,我并不认为大夫人会谋害大哥是原因之一,之二,药膳的烹制,药材会经泡发,食材会经氽煮,余汤我都会先喂食狸猫,狸猫无事,说明食材无毒。 三月若想害我,多的是机会在我饮食中投毒,她与大哥无怨无仇,何苦谋害大哥嫁祸予我?而三月就算要害我,也只能是受到了大夫人的逼迫,大夫人不可能是毒害大哥的凶手,所以,我可以担保三月无辜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