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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，她哭够了，缓缓推开了苏清城，擦了擦泪道：“我想去洗个澡，可以么？”

    苏清城点点头，指着浴室的雕门，道：“浴室在那边。”

    她努力挤出一个苦笑，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直到浴缸的水满溢而出，她才回过神。

    关上水龙头，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褪在地上，将自己彻底没入了水面以下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，周身的温热与窒息感，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直到大脑快要缺氧，她才将脸浮出水面，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

    靠着浴缸壁，回想起跟欧向北一路走来的一幕一幕。

    似乎，一直都是她在主动，一直都是她在犯傻。

    似乎，他从没发自肺腑地跟她说一句”我爱你“……

    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，关心，他所有的所有。

    而他呢？

    他连她最喜欢吃什么菜、最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伸出手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，她苦笑：“周楚榆，你这一梦，梦了整整十年，现在这梦也该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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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一时间，乔薇薇公寓。

    “叮咚……叮咚……”

    刺耳的门铃，挤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，划破了一室的静谧。

    大床上，乔薇薇烦躁地动了动身子，伸出手拉开床头灯，打了个呵欠下了床。

    顶着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，走出卧室。

    抚了抚凌乱的头发，她一边往门口走，一边道：“谁啊……”

    再次打了个呵欠，她直接拉开了门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是欧向北失魂落魄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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