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自己倒笑了:“你们真大方,几十万的钻戒,一个两个的,都准备不要了。”她把戒指擦了擦,放回了衣袋里,“我不跟钱过不去。我改天就把它拿到首饰店里换成现金……” 她没有说一句话。 待把恋希放回婴儿床里,他才关上了婴儿房的门:“微微,这件事情,你操之过急了,我说过,我会处理的,不需要你出面……” 他对微微有承诺,对夕颜有责任,这两者,现在孰轻孰重,他还完全没有理出头绪。 唯有那秀气的鼻子,和夕颜是一模一样。 她在衣袋里,把戒指紧握进手心。 樱雪的房子乱得跟遭贼似的,夕颜伤痛在身,也没有办法帮她收拾。 只有这样,她才能避免自己去想起那个不该想的人…… 他别开了脸,在黑暗中,拭去了脸上并不明显的泪痕。 她用力一挣,身子快速地后转,却腹部狠狠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沙发背,疼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。 月嫂声音越说越低:“是的,小少爷是饿了,但是,展少爷,我给孩子已经冲了牛奶,他不喝,老爷也请来了专职的奶妈,他也不喝,就是哭,就是闹……都已经半个小时了……我们……” 他曾经大价钱给她买了几件孕妇装,她却舍不得穿,只在陪他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,才肯穿上一两次。 戒指上,还带着刚才慕云身上的体温。 樱雪不会煮饭,现在课程也重,自然不可能为她一天几顿地煲汤补身,若汐过完几天假期,就得回去继续上班,他请个人照顾自己,也是考虑周全。 她眼底只有看透了一切的绝望。 他不能。 骨肉分离……夜里冥思苦想的痛楚……只有当妈妈的,才能明白…… 慕云把奶瓶塞到孩子口中,这回,孩子终于肯砸吧着吸上几口了。 他抱着踢蹬的人儿,脚步却相当稳健。 她用力地把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,借由这疼痛,来提醒自己。 他走进了房间,把她放在了床上,灼急地问道:“伤到哪里了?我看看?伤口难道还没完全愈合吗?” 夕颜耐着性子听完,才问道:“是安先生请你的吗?” 慕云沉下了脸。 他的眼神眷恋地在她脸庞上徘徊着:“你都瘦了,还说什么能照顾好你!夕颜,你给我一点时间……” 怎么会是他? 慕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:“一切都太忽然了。微微,你要给所有人适应的时间啊。” 她满腹疑惑,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,从门里探出了一双水盈眸子。 慕云回到展家的时候,梅姐一开门,就吓了一跳。 缝线非常漂亮,用的也是会自动消散的美容线。 慕云把微微送出了门口,一转身,迎面而来的,就是婉柔冰冷的视线。 他的心抽痛了起来。 曾经,她看见他手上的伤口,疼痛的怜惜,比伤在她身上更甚。 若汐欲言又止的。 微微当初的计划,完全成功了。 他回到和夕颜的卧室,对着镜子,用消毒水处理着脸上破损的伤口。 这保姆不愧是在月子中心挂金牌的,一眨眼功夫,屋里的杂物已经让她收拾得井井有条的。 他拿下了其中一件夕颜最常穿的孕妇裙,把孩子包了起来。 慕云没有理会。 她原本手里提着不少东西,现在也已经转战到了厨房,须臾片刻,屋里已经飘起了鸡汤的清香。 可是,他开心不起来。 他单手夺过月嫂手中的奶瓶,面对着恋希的时候,声音却又低又醇:“乖,爸爸喂你喝奶,”他一边哄着,一边抱着孩子回到了房间。 她却心念念地挂上了:“恋希,他还好吗?”她的眼泪,就要决堤,“孩子是不是吃上了奶粉?他,他,他……” 慕云大骇。 保姆点头如捣蒜的:“是啊是啊,先生很帅的……” 千百句话,就堵在心口,疼得她说不上来。 他意识到,自己说的话,似乎对微微是重了些。 门被毫无预警地推开。 她非要自虐地让自己记住这种痛不可。 慕云紧了紧怀里的孩子,笑意加深:“好,恋希答应了,那我们就……” “不用你管!”夕颜咬牙道,“你赶紧给我走,就天下太平了!” “恋希,我们去让妈妈回来好不好?”他的声音极低,也没有指望孩子回答。 因为根本就不是安若汐去请的她,而是展慕云! 她话音未落,手腕上,却感觉到了一股凉意。 她目瞪口呆的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 “为了防止你干扰我,所以,抱歉了。”他脱下薄薄的外套,迅速地在她手上打了个结,把她的双手,绑在了床头。 他寻来了药箱,给她消毒的动作,远比她自己的,要轻柔许多。 酒精抹过绽开的伤口,那疼痛让她的肌肤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