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面前斥候躺在地上,眼眸中满是愤怒。 歪过头笑时,猛地朝秦叔宝方向吐口水。 呸! “你们这些鹰犬,只顾讨好你们的主子,哪会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。 老子被抓是老子点背,想要我出卖兄弟,死了这条心吧!” 秦叔宝面无表情,沉声道:“听你的口音,是江淮人士?” 斥候一愣,随即冷笑:“看来你还晓得江淮? 我江淮民夫,长年累月泡在水里,吃糠咽菜不说,连腿都泡烂长蛆了,谁有过问过。 监工不管生死,只管工期,哼! 既然你们不让我们活,那便都反了天,都别活了!” 斥候双眸鼓胀,脸颊通红,口沫横飞的模样,显然是极度亢奋的。 秦叔宝知道问不出什么,便招呼手下:“把人拖下去!” “哈哈哈!有种就给个痛快... 十八年后,老子又是一条好汉!” “长白山前知世郎,纯著红罗锦背裆。长槊侵天半,轮刀耀日光......” 宇文昭起身抱拳:“秦统军,今夜斥候已经摸到了行营附近。 看来前路必有叛军埋伏,就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?” 秦叔宝点头:“嗯,一个月之前,王薄被通守大人重创,即便手上还有几万人马,但是可战的兵卒,最多在两万之数。” “若是对方集中一处,摆开阵式,我军或许真的会被拖住。” 宇文昭知道他担心的是运粮期限。 两军对垒少则十天半个月,多则三五个月不等。 若是王薄率军咬住粮队,即便最终击溃敌军,己方的粮期也耽误了,这样势必要找到处罚。 而且宇文昭知道,杨广第一次东征高句丽,在七月份便会败退,所以在此之前,决不能因为无法按期送达粮草,背一个锅。 “怕个甚!若是王博军赶来,统军给我拨一千人,我只需两个回合,就能将对方军阵冲烂!” “这帮乌合之众,之前我跟着秦统军奔袭一天一夜,杀敌五千余人,当时手得砍得抽筋了,俺都没过瘾。 这次王薄赶来劫粮,我便只率步卒,也能将对方击溃!” “哈哈哈,我当先锋,只需精骑三百......” “我当先锋,只要步弓手八百!” “还有我!” 边上校尉、都尉个个摩拳擦掌,想要讨要兵马,与王薄军决战。 此时帐中百分之八十的士卒,都跟叛军拼杀过。 用乌合之众来形容,确实不为过。 只是秦叔宝明白,这一次王薄卷土重来,绝不会像之前那般不堪。 宇文昭与秦叔宝对视,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: “今夜斥候抵近,差点在万军从中取了‘上将’首级!可见对手这两年,也有所成长,不再是之前的山匪流寇一类的杂毛兵。” “既要阻敌,又不能耽误了粮草的形成,只能在发现对方大军时,用主力拖住。 由我率队,带领粮队先行脱离战场。” “只要粮队赶到了厌刺县城外,自然有府军接应......” 秦叔宝起身:“不可!” “此计虽好,但你将成为众矢之的。” “王薄军,必然会遣重兵追击。 若有差池,你将万劫不复!” 宇文昭说道:“若遣大军,正如我意! 到时候大军疲累,我两百马弓手,自然能发挥袭扰能力,生生拖垮对方。 护粮车安全。” “而且统军你也可以,乘机吃掉对方的士卒,削弱叛军实力!” 秦叔宝缓缓摇头,依然觉得冒险:“你能想到,那王薄必然也做了准备。” “此计风险太大,我等要从长计议!” 王薄手上说是两万,还只是保守估计。 若到时候爆出个三四万兵,就算不是精锐,那也够他们喝一壶的。 毕竟他们不是要打遭遇战、歼灭战。 此行的目的,是要护送粮草安全北上。 自己手上有两千步卒、七百强弓兵,三百骑兵。 这样的精锐要与十倍于己的叛军,正经的打一场歼灭战。 秦叔宝以及帐内将军,绝不带一个怕字! 但是若对方只是牵制你,然后派出小股队伍,只要吃掉你的粮草,又如何应对。 众人也都意识到了情况的特殊,也明白宇文昭的计策,是目前最稳妥的,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。 稍有差池,粮草或许能安全运抵厌刺县,但是宇文昭这一旅兵马,必然要粉身碎骨的。 正当众人都在犹豫时。 只听门外传来嘈杂的动静。 “你们等在帐外!” 一人拉开门帘,大步进了军帐。 “秦统军,末将来迟了!” 秦叔宝点头,疑惑地看向对方。 来人正是旅帅戚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