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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手翻页，念道：“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，就剜出来丢掉。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，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。”

    加百列眉头一挑。

    莱恩合上书，放了回去：“虽然我不信仰宗教，但其实任何宗教的典籍中虽然难免掺杂一些主观描述，但同时也有一些发人深省的道理，就是唯一神的教派难免在叙述上十分绝对。”

    “在教会里说这样的话，你觉得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“合适？”莱恩微笑，“如果上帝是上帝，那就没有合不合适的说法，因为合适与否是人的观念，不是神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加百列顿了顿，突然也笑道：“你说的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错不重要，一个成熟的人，心里应该同时存在两种看似对立的观点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天堂和地狱？”

    “是阴和阳。”

    “伱不是说自己不信仰宗教吗？”

    “道理是道理，宗教是宗教。我对这些后者不感兴趣。”莱恩摇了摇头，不再多言，直接问道：“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加百列沉默。

    片刻，她问：“我们要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莱恩一笑：“去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世界，做一个不依附也不被定义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抓住加百列的手腕，莱恩点亮星尘。

    在两人离开的前一刻，一束泛着金色的光芒从天空投下，举目眺望，白云之巅，一座白玉垒砌的城市豁然出现，身着白衣的天使穿梭其间，高大壮阔的神殿里，来自无数世界的光芒宛若流星一般投入其中，汇成一团人形光芒。

    不见面貌，不见身形，不见声音，不见情绪。

    莱恩冲他微微一笑，颔首示意。

    那光人似乎愣了一下，接着便对他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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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浪冲击礁石，水花溅射飞扬。

    海岸边，空间一阵剧烈扭曲过后，两个身影突兀出现。

    加百列扶着额头，双眼紧闭，集中精力对抗着脑海中的眩晕感。

    “还好吧？以后你还得习惯这样的变化。”这个声音有些熟悉，但似乎又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加百列抬起头来睁开眼睛，刹那的惊讶过后，她愕然道：“你怎么突然变大了？”

    莱恩低头一看，的确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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