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原来是御史呀!” 朱祁钰嗤笑:“来人,把他舌头割下来,” 阮敏眼珠子瞪得溜圆,这大明皇帝妥妥的暴君,明廷以礼传世,怎么能容忍如此暴君统治天下呢? 但两个太监按住他,一个太监拿出一把小刀,捏开嘴巴,把刀子塞进去。 就这里割吗? 这是大明?还是野蛮的蒙古啊? 黎鐉吓坏了,连连磕头:“求陛下息怒,求陛下息怒,饶了外臣吧!” 刀尖划过软肉,阮敏惨叫时,哆哆嗦嗦流出了尿。 朱祁钰挥挥手,指着地上的一滩:“怎么尿了?” 阮敏脸色惊恐,伸手摸了摸舌头,舌头还在。 赶紧磕头,哆嗦道:“陛下神威盖世,外臣如路边野草,震恐于陛下神威,求陛下恕罪!” “哈哈哈!” 朱祁钰大笑:“原来也会说人话呀!” 阮敏这一刻明白了,齐政和蒋守约那诡异的眼神,原来这养心殿,就是个修罗场。 难怪说,来大明的外国使臣,他们的待遇是最好的。 也是他们作死,非要见皇帝,结果遭罪了吧? “朕听说安南王,不用朕的年号,却自己起年号,安南国皆用他的年号,这是什么道理啊?” 朱祁钰语气很拽,气势上不服输。 大明三年内都无力南征。 肢解了鞑靼,需要大量时间消化的,两广又在犁平中,云贵尚未犁清,根本抽不出手来攻伐安南。 但说话得豪横。 装强大嘛,这套路大明熟。 黎鐉刚要开口,朱祁钰却指着阮敏:“你说!” “回、回陛下,大明陛下仁慈,宗藩体系之下,允准我王拥有自己年号。” 阮敏的气势都被吓没了。 本是义正严词的事,却把他弄得哆哆嗦嗦。 “传朕旨意,即日起,大明宗藩,撤其年号,全部启用朕的年号,阳光下的土地,不允许有两个年号!更不许有两个皇帝!” 朱祁钰就是针对安南王。 朝鲜也用自己的年号,甚至倭国还有天皇呢。 说来说去,大明要的就是一个名头。 从宗藩,变成周天子。 阮敏偷瞄黎鐉一眼:“陛下,此事还须外臣回国报与大王……” “看来安南王想跟大明打一仗啊?” 朱祁钰嗤笑:“好,朕允了,想打就打!” “陛下呀。” “安南上下视陛下如君父,绝不敢有半分不恭敬。” “您是天下最慈爱的父亲,怎么能攻打自己的孩子呢?” 阮敏匍匐在地,神色震恐。 这个使臣当的是真难啊。 “儿子不听话,朕这个当爹的,教育教育,有错吗?”朱祁钰问。 “没错!” 阮敏震恐道:“外臣这就传陛下旨意回国,请安南王撤其年号!” “什么请安南王!” “安南王不过区区一王爵,在朕眼里,都不如宫中一个太监珍贵。” “限期三个月,撤其年号!” “违期,朕派百万大军,横扫安南!” 朱祁钰语气凌厉:“别忘了,安南是在大明的扶持下,才建立起来的!” “你们的祖王,不过是大明的走狗!” “是朕的玩物!” “若逼朕兵临河内,那就不是撤其年号了!” “而是,将历代安南王从坟墓里扒出来,鞭尸!” 朱祁钰动动手指。 两个太监又把阮敏按住。 “陛下饶命啊!” 阮敏张嘴的瞬间,刀锋进去,使劲一绞,一截舌头被丢在地上。 鲜血灌进阮敏的嘴里。 但为了不让他死,两个太监按住他,不许他动。 场面极为血腥。 黎鐉被吓晕了。 哗啦! 一盆凉水,把黎鐉泼醒了。 安南使团压根就没见过这等场面呀。 大明皇帝向来是最讲礼的,这景泰帝活脱是个暴君,喜好虐杀人。 黎鐉匍匐在地,吓傻了。 “横扫漠北的百万雄师,如今正无处安放。” 朱祁钰笑着咨询:“朕很想再打一仗,平定安南国也不错啊。” “黎鐉,你说呢?” 阮敏不停摇头。 景泰帝用他的舌头,彰显大明的强大。 显然,大明是真的想打仗,但安南不行啊。 如今的安南国,被史书称为后黎朝,是宣德三年,大明撤离交趾后,建立的朝代。 当今皇帝黎濬,是第三代皇帝。 其人好酒瑟,行暴政,残害宗亲,可以说是一无是处。 安南正在衰弱的时候。 而大明,正值强大。 不能以卵击石。 “求陛下明鉴。” “安南向来尊崇大明,不敢有任何不敬。” “求陛下莫要发天兵,征伐您的忠诚子民!” 这一刻,黎鐉只感受巨大的耻辱。 可庞大的大明比起来,安南算得了什么呢? 他是安南王子,就得承受这份侮辱。 “子民?” 朱祁钰对这个字眼很讨厌,安南人压根就不想当明人! 既然给伱们机会,你们不当。 那就永远别当了。 “仆人罢了!” 这个词语,非常侮辱人。 黎鐉却磕头道:“安南上下,俱是陛下的仆人。” “哈哈哈!” 朱祁钰得意大笑:“你是懂事的,就让安南王赔偿朕一万船粮食,方能息朕之怒。” “一万船粮食?” 黎鐉被吓到了,安南贫瘠,上哪凑这么多粮食去呀? “怎么?希望朕发兵攻打安南?”朱祁钰眼神玩味。 “求陛下开恩!” “安南绝不敢触怒上国天威!” “但一万船粮食,安南绝对凑不出来呀!” 黎鐉磕头。 安南派使团前来,就是担心被大明攻打。 结果派来使团,反而惹来大明天兵,他就是安南的罪人。 “自古至今,忠诚的仆人,会用自己的命保护主人。” “安南人既是朕的奴仆。” “为何不能为了朕,而饿着点肚子呢?” 朱祁钰就是眼馋安南的粮食。 安南人愿意死多少就死多少呗,明人不死就没毛病。 黎鐉有点目瞪口呆:“安南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,请陛下垂恩!” 其实,他也不在乎底层百姓死不死。 问题是安南王喜欢大建土木,修筑宫殿,这么多粮食能修筑多少座宫殿呀? 安南王应该不会答应的。 “那就八千船,不能再少了!”朱祁钰也发现了,安南王好像真的能送给大明粮食。 他本就随口一说,这么一诈,诈出干货来了。 阮敏却挣脱开太监的束缚。 爬过来,呜呜说话,一边说,嘴里一边流血。 但他不在乎,说话含糊不清的。 黎鐉看着他的惨状,却还在为安南据理力争,不禁潸然泪下。 “一千船?打发要饭花子呢!” 朱祁钰勃然大怒:“让安南王洗干净脖子,朕不摘其狗头,难消其愤!” 他嘴上骂,心里乐开了花了。 冯孝都惊呆了,安南这么富裕吗? 一千船的粮食,说进贡就进贡? “呜呜呜!” 阮敏不停磕头,然后边说边比划,意思是不能再多了。 朱祁钰为何要断阮敏的舌头? 因为阮敏懂外交,所以他不想让阮敏说话,忽悠安南王子黎鐉,让他听话。 该死的家伙,割了舌头还不老实? “阮敏,朕在和安南王子说话,你却频频插嘴,算个什么东西你呀!” 朱祁钰面露恼色:“他舌头没割干净,再割一遍!” 太监又把阮敏按在地上。 阮敏满脸绝望。 黎鐉也是聪明人,明白皇帝是要好处,而不是真的要打仗。 “求君父开恩!” 黎鐉磕头:“阮敏乃父王宠臣,其家族势力庞大,能左右朝局。” “就算外臣在此答应陛下。” “万一其阮家从中作梗,粮食怕是难以运到大明呀!” 这是个聪明人。 看穿了皇帝的心思。 “威胁朕?朕缺几船粮食吗?” 朱祁钰可不会按照他的节奏走,挥挥手:“砍了,拖出去喂狗!” 黎鐉刚要磕头求饶。 哗啦! 一蓬热血,溅在他的侧脸上! 阮敏瞪圆了眼睛,绝望地倒在地上,尸体被太监拖出养心殿。 本来空气清新的养心殿,瞬间血腥味弥漫。 “黎鐉,回去告诉阮敏的家族,是他的君父杀了他。” “想报仇,来找朕呀!” 朱祁钰面露凶色:“想从中作梗,好呀,朕看能不能诛尽天下姓阮的?” 黎鐉震恐地匍匐在地上。 安南使团里有胆子小的,已经尿出来了。 这就是皇帝之威。 皇帝哪里都不去,但一句话,却咫尺天涯,天涯海角地杀人! “八千船粮食,一船都不能少!” 朱祁钰绷着脸,尽显皇帝威严。 黎鐉哭哭啼啼道:“求陛下谅解,安南真的凑不出这么多粮食呀,安南最多能拿出三千船粮食,多得真拿不出来了!” 嘶! 连朱祁钰都倒吸口冷气。 三千船啊! 谁说安南不富!谁,站出来,看朕不劈了你九族! 北方哪个省,能拿出三千船粮食? 南方又有几个省能做到? “才三千船?” 朱祁钰脸色不屑:“大明随便一省,粮食都比三千船多。” 听皇帝还不满足,黎鐉哭泣道:“陛下呀,安南贫瘠呀,给上国交上这些粮食,怕是国民要饿死多半。” 产这么多粮食,还贫瘠? 那大明能剩下几个省富裕的?一个巴掌数得过来。 “罢了,也不至于让安南百姓饿死,就三千船吧,三个月内,运送去廉州府。” 朱祁钰一副开恩的模样:“既然安南恭顺,朕便赐恩于安南。” “在分茅、广南关、凭祥,开三座市场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