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杜良道:“何策之有?” 褚健良确实没有良策,他结结巴巴,所不能言。 杜良狠狠的盯了一眼褚健良,看着潘建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健良,你就在外庭侯着,四门急报,都记下来,我睡醒了再说。” 潘建出门,看见栗书拓拓,若无其事的跟着,东绕望天殿,过溪沟,进入东卫营的矮房子。这里原本驻扎着宫廷宿卫,自龙殿封锁,原本驻扎在养心殿和龙殿之间的西卫也驻在这里,东卫归褚健良管,主要负责皇城巡逻兼及宫廷保障。西卫由潘建掌控,负责内廷侍卫,潘建平时住在内廷,不住在这里,但这里有他的房舍。 栗书拓拓就把燕鸽儿藏在了潘建的房舍里,两人约会也在这里。这是掩盖于丛林覆石般的小房子,晴天里倒也清爽。特别是这雨天,阴暗潮湿,低矮压抑,今年军资缺少,粮秣匮乏,怨言横生。 将军多不住于此,兵士如蝼蚁,颓废哀怨,死气沉沉,只为活命而已。 像是穿越丛林,转弯抹角,盼望着一场大雨能荡污涤浊,不出意外的又是泥泞满地,臭气熏天,仿佛进入了死亡之地,简直令人窒息。潘建在一个门口挂有数字三的门前停驻,栗书拓拓退在其身后,做放哨警务。 弯腰推门,门随即而开。原来这燕鸽儿听见脚步声,躲在门后,辨清潘建声息,为自己的意中人开门。 潘建低头进来,燕鸽儿扑进潘建怀里,低声哭泣,说道:“你带我走吧,离开这皇城,即使到深山当野人也比这里好。” 潘建没说话,抚摸着燕鸽儿的头,缕其青丝,他何不曾想离开这里,但是,做不到啊,固若金汤,现在只期盼着圣主火龙果能破城,留自己一息尚存,带给燕鸽儿自由。 房间没有灯光,适应了光线,看见这张孤零零的木床,靠东墙在这里狭小的房间里。一桌一凳,后窗紧闭,光线阴暗,这是比较好的设置了,兵士住所,没有床,柴草铺地,通铺一间睡数十人,长久以往,柴草也稀薄,但发霉变质,加上汗臭,简直让人窒息。 潘建让燕鸽儿坐在床边,他说:“等不了多久了,我们就自由了。” “圣主真的要攻城了?”燕鸽儿轻声问。 “我也说不准,但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。”潘建抱着燕鸽儿说:“你就在这里,一会拓拓帮你女扮男装,如果皇城被克,你就趁乱往外走,只要出了城你就说皇城被拘禁的百姓,见到他们的将军在告知实情,他们不会为难你的。” 燕鸽儿点点头,热泪打湿了潘建双手,她诺诺的问:“你和我一起走吧。” 潘建道:“我不能走,我要守着望天殿,如果真有那一天,我要防止杜良逃跑,他全身沾满了滇海人民的血汗,十年,把滇海拖入了泥潭深渊,这账不能不算,我把他交给圣主火龙果,交给滇海人民。” 燕鸽儿知道男人走的是一条不归路,他内心祝福着这个男人也和自己一样逃离皇城,如果能出去,一定等着他团聚。燕鸽儿一阵恶心眩晕,张了张嘴,把呕吐憋回去了。 潘建问道:“你怎么了,生病了吗?” 她把头埋在潘建怀里,小声说:“我怀孕了,你的孩子。” 潘建一愣,激动不已,心说:“我有后了,死也瞑目了。” 潘建低声道:“东山是他们所说的梁王山,已经发了总攻的信号.....都在等,等什么?是机会,是时间,具体是什么,不知道。但感觉要来了,不让他们不会发信号。” 突然有人喊:“下雨啦,刮风来,赶快收衣服啦.....” 潘建喊道:“拓拓进来吧,你协助夫人画男妆,你随燕鸽儿趁乱出城,万一,我。燕鸽儿就交给你了。”说罢他起身,准备出门。 身后的燕鸽儿,一把抱住潘建,泣不成声。 潘建搬开燕鸽儿双手,转身,把燕鸽儿眼泪擦干,道:“总要有人牺牲,滇海十年,暗无天日,终于能见到光明了,去吧,城外等我。” 潘建消失在风雨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