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嘉靖帝瞥了眼黄锦,暗暗惊诧这闷葫芦,居然也有不装糊涂的时候。 “连你都听说了,可见他们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议论严党,怎么议论朕这个皇帝呢!” 嘉靖帝面色阴沉,长叹了口气,“朕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!” “自圣旨下达,朕就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,午夜梦回,总是辗转难眠。” “不止这些......” “朕还知道,严世藩背着朕,在暗地里毁堤淹田,胡宗宪上疏请求调粮,却被内阁几次三番压下。” “如今,实在压不住了,才捅到朕这里!” 黄锦闻言,立时噤声,不敢再言语。 浙江百姓难,圣上也难。 国库空虚,若再不想法子充盈国库,往后还不定有多少窟窿没法填呢! ...... 范府。 “外面物议沸腾,也就你还坐得住,躲进小楼成一统。”魏好古执白棋,缓缓落子。 只是,两人的心思,都不在这棋局上,局面早已纷乱异常,几乎沦为一局死棋局,乍一看去,便觉一头乱麻。 “坐不坐得住又如何?局势糜烂,一团乱麻,谁能解,谁又解得开?” 范进苦笑着摇头。 毁堤淹田固然不可取,但以今时今日朝廷之财政,除了背水一战,还能如何? 开弓没有回头箭,若不彻底烂掉,根本就没有浴火重生的机会。 这一点,光看百官薪俸近乎停发就可窥得一二。 救民先救官,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。 若是连当官的都‘官不聊生’,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