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儿啊,你须知该低头就要低头的道理。” 刘宝驹说着,“这里,不是咱们的老巢,不是县里。” “在县里,知县是你爹我的拜把子兄弟,他想要升官,就要你爹我出银子,他断案,得先看你爹我的脸色。” “你爹我一笑,他放人,我一皱眉,他立马收口。” 说着,他脸色变得严肃,深吸了口气,“但这里不行,这里是京城,天子脚下,万不可把往日的习气,带到这里。” 年轻人嘴唇动了动,没说话。 他想起在通州时候,自己家的风光。 刘家的宅子,是原本刘宝驹岳丈留下的老宅,早已破败不堪,是父亲花了三年时间修葺重建才落成。 门槛上垫的是整玉,打远瞧去,就令人望而生畏,地上铺着红毯,满院气派非凡,甚至还特意请了京城的画师绘壁,外县雕工修梁。 戏台日日开戏,书房夜夜亮灯,家里百余仆人打量屋舍、田契、账目,三十名护卫。 庄子上的庄勇吃刘家一口饭,听刘家的号令,专替刘家收债、护地、压人...... 刘家非是一家之富,而是把身边所有人,全都捆进了刘家的‘地主局’里。 如此势力赫赫,纵是知县,泥腿子们眼中青天大老爷,在面对刘家的时候,也须得低眉。 除非,他不想要他的乌纱帽! 刘家早已不是二三十年前那个不起眼的刘家,现如今的刘家,俨然已经成为一县的‘天’。 尤其是三年前,刘家巧妙凭借一个赌局,成功斗倒了当地的四大家族以后,刘家在当地的威势,更是达到了顶峰。 “爹,你还记得三年前么?”年轻人仰头看天。 “三年前......” 刘宝驹目露追忆之色,脸上还带着一抹得意,抚须道:“那可是为父平生最得意的杰作,又岂会忘记?” “为父还记得三年前的秋收,县里原四大家族联合,想要压老夫的粮价,说什么要逼老夫吐出三分地来。” “殊不知,此等鼠辈,又岂是老夫的对手!” “老夫只出了三招,就将他们一网打尽!” 所谓的三招,第一招就是封仓断粮,不卖一粒米,百姓饿得怨声载道。 第(1/3)页